圣诞玫瑰影评(圣诞玫瑰)
圣诞玫瑰的花语——犹豫。
影片《圣诞玫瑰》以一起备受争议的性侵案为题切入,讲述了双腿患有残疾的钢琴老师李静指控在接受身体检查的时候遭到了男医生周文瑄的侵犯,而周文瑄则坚称自己是无辜的,接手案件的检控官陈志天与周文瑄的辩护律师薛肇文之间也由此展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
一、圣诞玫瑰
“圣诞玫瑰”本是一种珍贵的草药,通常生长在冬季,喜爱阴凉的生长环境,其本身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但同时也含有剧毒。
影片中的钢琴老师李静在很大程度上成为“圣诞玫瑰”所指渉的形象替代。身为钢琴老师的李静外表温和,虽然双腿残疾,但依旧依靠自己的能力供养自己,成为一个至少在外界看来独立且坚强的女性形象。
但身为被遗弃的孩子,李静的人格缺陷则更多地被暴露与显现了出来,从小被父亲性侵,而母亲面对李静的求救则是熟视无睹,更在事件之后将李静送去了孤儿院,导致在逃脱的过程中发生了车祸,全身瘫痪。
在自身的锻炼与鼓励之下,李静逐渐恢复了上半身的行动能力,抱着对下半身恢复行动能力的美好期待,却没想被直接被医生告知不可能。抱着对生活的绝望与亲情的冷漠,扭曲与自闭逐渐占据了李静的生活。
单从这点看来,李静一方面成为自己的“圣诞玫瑰”,成为自己的解药,这股力量支撑着李静克服生理性障碍恢复上半身的行动能力,而原生家庭的伤害却一如“圣诞玫瑰”的毒性,击碎李静对恢复正常生活的期待。
而与医生周文瑄的相遇使得李静平淡而绝望的生活泛起了涟漪,但已有家室的周文瑄对待李静也仅是停留在对弱势群体的关怀以及出于对女性的同情。
周文瑄的医生身份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圣诞玫瑰”的另一层寓意所指,医生的身份设置与“圣诞玫瑰”的药用价值相吻合,但其对李静的特殊关怀与错误引导却也在最大程度上激发的“圣诞玫瑰”的毒性,不恰当的医患关系与对弱势群体的区别对待使得患有情感缺陷的李静错把同情当成爱,很大程度上加速了李静的“黑化”,并致使了之后“性侵犯”的误会。
而至于一直为李静作以辩护的检控官陈志天,同样因为特殊的家庭原因,从小目睹了父亲在处理类似案件时的简单化处理,致使最终女性受害者迫于舆论压力跳楼身亡。
因此在面对李静的案件之时,陈志天出于本能地将李静归于弱势群体,而并非将案件的关键放在被告是否有罪的审判重点,因此,在陈志天的审判过程中情感的因素大于法理的真实。
二、玫瑰
“玫瑰”成为贯穿影片始百思特网终的特殊意向。区别于“圣诞玫瑰”可能潜在的阴暗与致毒性,这里所指的“玫瑰”更多意义上是女性对于幸福与情感的渴望。
检控官陈志天的太太想在婚礼上弹奏钢琴曲《圣诞玫瑰》,仅仅是因为丈夫喜欢,而李静将玫瑰最为寄托自己情思的外在工作,成为他表露爱、传达爱的工具。
在李静狭小的房间墙壁上贴满了手工折叠的纸玫瑰与世界各地的明星片百思特网,这些外在的物品在李静的世界中被赋予了区别于常人的含义,是双腿瘫痪的她对生活最后的期待,也称寄予纸玫瑰能够带给她所渴望的亲情与爱情。
当面对温柔贴心的周文瑄,李静称道:“这是我唯一一次的爱,都不能给我吗?”因此她在赠予周医生的纸玫瑰中写满了甜蜜而温柔的情话,也试图在例行的身体检查中百思特网满足期待身体期待已久的欲望。
但周医生的拒绝使得再次感受到被抛弃的李静变得愤怒与绝望,便试图用“性侵犯”的罪名迫使周医生承认与自己的关系。
而当检控官陈志天帮助自己打官司之时,李静的情感则发生了细微的转变,她将代表自己情感的“纸玫瑰”再次赠送给了陈志天,并关心地问道陈志天将“纸玫瑰”放在了哪里。
很多时候,由“纸玫瑰”所替代的李静的情感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爱,只是从小所遭遇的原生家庭的伤害使得李静的情感带有一种原罪的意味,她所需要的并非是男女之间单一而纯粹的爱情,更大程度上是源自对生活情感的缺失所导致的情感缺失。
而也正是利用人性的弱点,习惯性地将女性视为此类案件中的弱势群体,自以为是正常的情感索取,但却未曾想到已经对案件所牵扯到的所有人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而自己也在获得爱与被爱的道路上愈走愈远。
“谎话说的太久了,就会变成事实。”影片结尾处,藏在心底的伤疤再次被揭起,李静面对抛弃自己的母亲以近乎愤怒的绝望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并将憎恨与嘶吼般的情感宣泄留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借由影片题目的隐喻讲述影片所蕴含的深刻主题,在彰显导演女性细腻视角的同时,所折射出的现实问题也同样不容忽视,对弱势群体的关怀与爱护理应建立在系统而完备的法律体制上,而绝非是被个人情感所衍生出的情绪所牵制。